李天水儿

美色,一种消费品

你那视你为执念的哥哥

·你X你那温和通透但为你而痴的“哥哥”

·非典型伪骨,多重反转,不止普通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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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逻辑死爽文,勿纠


        你二哥出生时天生异象,几百只白鹤在殿前纷飞,有彩云降世,云雾缭绕间仿佛佛祖点下灵光——证据就是他眉间那点朱砂痣。 

 

  他实在是一个很罕见的例子——作为皇室血脉的国师。 

 

  你自小就喜欢你哥哥,并且由于你十分早熟的缘故,很早就区分出了你的“喜欢”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所以就连后来你的正宫都是照着他的模样挑的。 

 

  但他不一样——他是生而知之者。 

 

  很多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尽管你在相当年少的时候就展现出了不符合年龄的心计,但完全骗不过他的眼睛。 

 

  家宴上刻意贴近摆放的位置,仗着年幼偷偷跑到他房间里睡觉,他生辰时,刻意打压他人的风采。 

 

  但他在每次你做了什么之后他却会用和看别人时淡漠眼神完全不同的温柔看你,声音像是九天外你抓不住的云:“嗯,我相信你。” 

       就是因为他过分的纵容养成了你对他越发肆意生长的占有欲,只要是他的事无论是什么都要管。 

 

  在你父皇驾崩,大哥登基之前某天你倚在他膝头上睡觉,他的手替你梳理长发还顺便做个头部按摩——突然他问你:“你喜欢我吗?” 

       用的是和平常一样温和得有些平淡的口吻。 

 

  你在那一刹那抬起头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表情,却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单纯的,随口问了个问题。 

 

  “不想回答吗?”看见你迟疑了这么久,他歪了歪头——有点怪可爱的,他开口:“那——” 

 

  “喜欢。”你这次没有迟疑。 

 

  “是吗。”他点点头,朝你笑了下——他笑起来像冰消雪融,春风拂面,温和的仙人朝你展眉。 

 

  当晚他请你到他的房间里去。 

       你以为这是一次正常的,亲切友好的会晤。 

       但好像和你预想的不太一样。 

 

  “再过几日我们就见不到了。”他朝你招招手,让你在他身侧的床榻上坐下。 

 

  “我要去塔上生活……要再半年,我们才能再次见面。”他和平常一样注视着你,嗓音像温和的流水让你感到心安。 

       “所以我想问你……想要我吗?” 

 

  你听见这句话呼吸一窒,抬头看他:“哥哥……?” 

       “怎么了?” 

       “我们不是……兄妹……?” 

 

  他的全身后仰,长发倾斜下来,已经解下发带,系在自己左腕上了。 

 

  听到这句话,他偏头高高地朝你看来:“……你没有想到过这一步吗?”他解衣襟的手一顿,微微皱了眉:“这可有些难办啊……” 

 

  “啊,难道是你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吗?”他的锁骨裸露在外,发丝顺着领口滑落进衣服,他白色的腕带与长袖交叠在一起。 

 

  “那就是我的疏忽了。”他歉意懊恼地看向你:“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 

 

    “哥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这是确认关系最有效的方式……” 

        你不认同他的看法,但认同他的行为。 

 

  奇怪的是,你没有太多背德感,反而有种诡异的违和——好像你只要从心就好。

        他似乎注意到了你的犹豫,朝你笑了笑:“顺应你的心意就好。” 

 

  “我的晚晚啊……长大了呢。”看着你犹疑的表情,他缓缓道:“不像以前一样,想要什么就直接夺过来。” 

        “可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哥哥也是可以让你随便夺走的东西……甚至比以前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容易。”他低头,垂眸的样子温柔又悲悯,像普度众生的佛,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引诱。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而知之,他对所谓“众生”的爱更加淡薄,对道德伦理更加漠视——他所在意的,唯独一个你而已。 

        …… 

 

     最后你的哥哥合上眼,安静躺在你身边,想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声音里含着疲惫:“晚晚……世上有道……可与天同寿。” 

 

  “你为人皇气运,只是那位置你让给了大哥,不愿与他反目,你集大气运于一身,逆天而行,福泽庇体,比常人要走得远的多,也容易得多……” 

 

  “哥哥不愿你被束缚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只百年寿数,而后寂寂而亡。” 

        他温和而通透的眼光看向你:“你愿意走这条路吗?若你不愿,也可借着公主身份,一世长乐。” 

 

  “……成仙?”你沉默片刻。 

        “世上有道,真可成仙?” 

        “是。”他轻轻颔首。 

 

  “那么,你呢?”你面色沉静,扣住他放在你身侧的手,放在心口处:“哥哥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若要逐道而去,不与你同往,我心中有憾。” 

 

  “哥哥身上系着一国气运,抱歉,哥哥不能跟你走。” 

 

  “况且……晚晚,修道之人,不可执,执则不圆,不圆不破,当先斩情与缘,道心圆融,便无可攻破。”他的手理顺你的长发,嘴角含着浅笑,怎么看都是苦涩意味。 

 

  你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哥哥寿数与常人不同,我等哥哥五十年。” 

       “我去求仙五十年,便来接你。” 

 

  他的手一顿,换而拥住你,微微颤抖着。 

       他把头埋进你脖颈间:“好。”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颤抖,但你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你的直觉一向很准。 

        但你把这些都埋在心底,垂眸望着你那从不为外物所动的哥哥拥着你——像抓住了他的明月,不可逃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你眸中掠过一点莫名的怜悯。 

        …… 

 

  你收拾了行囊,对外就宣称你这个公主是死了,你那社畜大哥也没多说什么,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你想走就走。 

 

  只是最后,他莫名地对你说了一句。 

       “切勿毁诺。” 

       “二弟他……最重视你的许诺。” 

 

  你心下一动,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一般来说,你大哥不是这种多嘴的人。 

 

  说完他也不多解释,你也不多问,不回头地走出了这大殿。 

        …… 

 

  你天资卓绝,拜入天下第一大宗,得老祖青睐,十年引气筑基,活成了全宗上下最天才的神话,以及最刻苦的传说。 

 

  你就像那些话本里的主角一样,有着莫名的招桃花体质。 

        你却全部拒绝了,一心修炼,想着早点接你哥哥过来,好兑现承诺。 

        只是——有一人不同。 

 

  白琢是你误入秘境时遇见的一方大能,却过着隐居不理俗世的生活,闯入秘境时你伤痕累累,凭着执剑者的意志还死撑着警惕着那个在湖边泡茶的男人。 

 

  他微讶地看着你,什么都不问,却帮你治好了身上所有的伤。 

 

  你从不相信命运或者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修道修心,信人定胜天而从不信冥冥中皆有注定。 


        凭什么就你快死了冒出个帅男人对你不设防,唠嗑两句眼熟了就对你掏心掏肺的好。 

        别逗了,你不相信那么多一见钟情。 

       不知道几千岁的老妖怪,那么多心眼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全堵上了。 

 

  但不可否认,你的确很喜欢他——他容貌无可挑剔,是你喜欢的那种仙人之姿,性格温和,至少在对你时是这样,但他的实力强大万事由自己心意定夺。 

 

  还有一点,他很像你哥哥。 

 

  你很快意识到他在纵容你,试图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法把你的精神熬死在温柔乡里。 

 

  ——但你的意识清醒极了,他也一点都不限制你的出入,佛系得很,你爱来找他唠唠嗑就唠唠嗑,爱请教就请教,他不含糊,也不越雷池半步。 

        ——他好像又不是那么执着。 

 

  你总觉得这中间有哪里不对。 

        …… 

 

  第五十年,你金丹期了。 

       突破于你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你随便郊个游就能悟道,似乎连天道也偏爱你。 

       你信守承诺,回去接你的哥哥。 

 

  五十年人世沧桑,少年同窗都已经成了朝堂上腰板笔直的老头儿了。 

        你摇了摇头,不欲叙旧,径直向那全京城内最高的建筑飞去。 

 

  远在那高楼内的人似乎心有所感,手中的墨笔一顿,墨水滴在白纸上,晕染开来。 

 

  他怔怔望着窗外,笔随意搁在一旁,表情似喜似悲。 

 

  “我的,我的晚晚……” 

 

  ——五十年,没给他留下半点痕迹,他一点都没变老。 

       你眼光一转,最后只轻轻叹了口气,主动拥住他:“我回来接你了,哥哥。” 

 

  他的脸庞你看不见,直到你和他分开时,你才发现他在流泪。 

       “你为何流泪?”你轻轻地揩去他脸上的泪水。 

 

  “哥哥高兴、哥哥高兴……”他喃喃地念着,像是在对你解释,又不像。 

 

  “是吗?”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你心中裂开一角,像棱角内里的果肉那样与你的心剥离开来,你失去了发问的心思,稍微掩饰了下你的意兴阑珊:“走吧,哥哥。” 

        …… 

 

  你告诉宗门弟子和你的师长,这是你在凡间的夫君,长生体,如今是你的道侣了。 

 

  人人祝贺,人人觉得你们天造地设。 

 

  你却在“补办”的大婚之夜,入洞房的时候,非常不道德地偷溜去找了白琢。 

 

  他确实还坐在湖边,望着月亮。 

 

  他好像知道你要来一样,自顾自给你沏了一壶茶,问:“我记得今天是你道侣大典?” 

 

  你点了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 

        他也点了点头,同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到了平常你该离开的时候,他转身进屋,这是准备送客的意思,但今天却不同,你跟他进了屋。 

 

  你非常大胆地凑到他身前,而他只是沉默地望着你。 

        你吻了他。 

        他却闭了闭眼。 

 

  “你真的喜欢我?”你轻佻地问出这句话,语气散漫没有几分真心。 

        他不说话,用动作邀请你上榻。 

 

  “今夜,是你的大婚之夜……”他说这话的情绪似乎很复杂,但一副不想说太多的样子。 

        “那你到底要不要?” 

 

  他闭了闭眼,散落发髻,长发披散下来,他微低头俯视着你,眼神却好像仰望星子那样遥不可及。 

 

  仙人、仙人,仙人也会入魔么? 

 

  他一点也不设防的样子取悦了你,他轻轻点头,说了声:“要。” 

        “好。”你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 

 

  你的哥哥被你晾了一夜,见你清晨才回来,却半句话也没有责怪你,他甚至没有问你昨晚去做了什么。 

 

  他只是走过来,替你取下了被露水沾重的外衣,像无数个清晨那样吻了吻你的脸颊,就走回了洞府。 

 

  你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天在晃动。 

 

  万物祥和美好。 

 

  天怎么会晃动? 

 

  你起了床,去找你哥哥的痕迹。 

        他一副无所察觉的样子,一套剑法下来还对着你笑。 

 

  “晚晚怎么来了?” 

        “地震了,天也是。”你随意地说道。 

        他神色一变:“修界怎会有凡间灾祸?” 

 

  “……谁知道呢?哥哥。” 

        你们相对无言了片刻,你突然开口道:“我腻了,不想陪你玩过家家酒的游戏了。” 

 

  天空大地摇晃得更加剧烈。 

 

  “我没那么喜欢你,别自欺欺人了,我单纯看上了你的皮囊和你的温和乖巧忠心,说有多喜欢还差得远。” 

 

  你感觉到你脚下的地面在开裂,但你无所谓,你御风立在深渊上。 

 

  你凑近了,深深地看着他愣住的眼睛:“你知道留住我的是什么吗?不是故事,不是顺风顺水的人生,也不是你那可笑的‘庇佑’和‘纵容’。” 

 

  “我可怜你,我对你的怜悯远远大于爱。” 

 

  “这是第多少次了?你一遍一遍地留下我,让我失忆,换一个幻境就当作从头来过,一遍一遍的试探,什么桃花都给我往面前推,之前我把你推得远远的看看你能不能认清现实你不满意,现在我把别人推开和你办家家酒你也不满意,你也从没停下过你犯贱的行为——庄辛琢,你该醒了。” 

 

  “原来不是……原来之前不是不喜欢我……”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低到你听不见,也不想你听见,你那么长一段话,他只听进去一句。 

 

  “我的亲情友情爱情你都想要,想要的圆圆满满,还教我‘道心圆融’,庄辛琢,你扪心自问——那段话,究竟是说给我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他的眼光黯淡,思来想去,只说了一句:“抱歉。” 

       “你全都知道了,我没有资格留下你,就让我一个人烂在这里吧。” 

 

  你却抓着他的手腕,面色一沉:“跟我出来!你以为我辛辛苦苦陪你演这么多场戏是为什么?还不是看你天赋难得不想让你为了一个心魔永永远远困在这里止步不前!” 

 

  他目光怔忪,轻答:“晚晚,我这样的人,不值得的。” 

        “你值不值得由我来决定。” 

 

  他神色复杂,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开口问你:“……这是你希望的吗?” 

 

  “……好,我跟你走。” 

 

  随着他话音落下,世界如打破的琉璃瓶般片片破碎,山川大地,昨日还在眼的人都一瞬静止,在寂静中归于永恒的虚无。 

 

  世事一场大梦,醒后万般皆空。 

 

  你未曾想到这曾被道友们称为坚不可摧的心魔幻境竟然破得这么轻易,只消你几句言语就能动摇。 

        但你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庄辛琢太痴太执,他的心魔非物非事而是人——是你。 

        他的修仙之路走得太快太顺畅,天道公正,有得有失,他必然在他的道心上受创——而且看他这样子,是怎么都挣不开了。 

 

  幻境轮回虚幻不实,因果线同样虚无缥缈,百世轮回,你一次都不曾抽身,早已与他因果缠身。 

 

  证道悟道,解缘化缘,因果可解不可断,能斩之入道者唯杀道而已,满身血腥,满身因果,便不惧因果。 

        可惜你不是,这千头万绪,还得细细抽丝剥茧来。 

 

  ——或许这结局,在开头便已写好了呢? 

 

  “在下玄清弟子庄辛琢,不知道友法号——”彼时他立于背光处,听人盛赞他聚半个九州灵气于一身,是天道喜爱的人,你那是觉得果真名不虚传。 

 

  他眨了眨眼,微微低头不知所措:“不知……道友法号?” 

 

  水面波心荡,风过池上,有碧荷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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